私,”我笑,“我要他的现在,完完全全的。我们没有人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就连下一秒,也不行。”
“偏执。”他丢下两个字。
“兄弟,对不住。”我苦笑着说。
白经远回来的时候,宋潇走了。他抢先付了帐,然后冲我潇洒的挥挥手。
然后我看见白经远从玻璃门进来。
“你买个烟够快的呀。”我开玩笑说,“都能再吃一桌了。”
他没有笑。我看见他的手里拿着一包烟,突然间想到一件事,于是说,“你是不是知道宋潇要走,你们两个商量好了?”我问。
他坐下来,猛地把我摁进他的怀里。他不发一语,只是用了很大的力气。
“怎么了?”我问。
“没怎么。”他的手劲放松,看着我的眼睛依旧清远而温和,仿佛刚才近乎失态的那种神色并没有出现在他的眼睛中。
“你其实很迟钝的,惟光。”
他说。
不,我笑着摇摇头。我不是在贬低或者抬高任何人,只是我知道,如果我是真的迟钝,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痛苦都是自找的。
“白经远,”我离开他的身体,握着那双修长有力的手说,“你才是真的迟钝。”
有的时候,我也仅仅是需要这样一个理由而已。因为他很迟钝,所以有了现在的我。没有人是为别人而活的,平常的情侣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两个男人。
我们是两个完全独立的个体。
“我不想离开你。”这句话,他是看着我的眼睛说的。我发誓,他是看着我的眼睛说的。
“那你就不要离开。不要离开。我们这样没什么不好。”下一秒,我已经抛弃了所有的罪恶感。我有所感恩的是,他没有说“不会离开”,他说的是“不想”。
这是他能给出的最好的回答。多么的诚实。
我得承认,那个“不想”,比“不会”在我的心中更有分量。
于是我又笑了。
他妈的,我就是爱他。
很多是一开始就注定了的,如同我爱他。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裂缝
在那之后,宋潇依旧和我像好哥们一样的相处。偶尔来催稿,有的时候也会问道我和白经远的情况,我也会开开他和穆昕的玩笑。他活的一直都非常洒脱,男人,说白了很多事情是没有那么复杂的。
这话说的凉薄了些,可谁又不是如此。因为无法忘记,所以要刻意的提醒自己。很多事情,假装着假装着,就成真了。
白经远最近晚上回来的比以前晚了很多。我能理解作为一个在工作岗位上举足轻重的人,他的时间有多宝贵。我同样也重视我自己的事业,那种获得成功与认同的一刹那得来的欢快与愉悦,是其他任何事情都不能能够比拟的。
他重视成功,而我同样重视我力所能及的一切。
十点半的时候,我摘下防辐射的眼镜,贴上了最近更新的一篇文。他还没有回来。我其实很害怕他喝的头晕目眩的表情。我害怕的其实是未知。
迷迷糊糊中一双温暖的手覆上了额头。我睁开眼睛,看见黑暗里他的眼睛里我无法解读的东西,像是很深很深的痛苦,又好像是一种心甘情愿的沉沦。深不见底,漆黑的犹如最苍茫的夜色。
“你回来了,快睡吧。”我没有闻到酒的气味,知道他没醉。我困顿的又要睡过去。
他的嘴唇准确无误的找到了我,开始了一个漫长又蛮横的吻。火热的舌席卷着口腔,流连忘返,细细的舔舐,一点一点的描摹,温情而又让人情动。
他平时没有这么激动的,虽然在床上偶尔失控,但是一般情况下,都很有自制力。我回应着,任由嘴角泄露呻吟。他的手指开始在我的勃颈处摩挲,手指慢慢的探进睡衣,温柔又粗糙的手掌碰触过的地方,一片滚烫。
“让我就这么抱着你。”黑暗中听见他说。
我于是脱下睡衣,luo lou的上身紧紧地贴着他,我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真实的心跳,非常的安心。
“睡吧,让你抱着我睡。”我轻轻在他耳边说。
他只是一直抱着我,近乎执拗。一向冷静成熟的他怎么突然间这么的孩子气?我不仅觉得好笑,还觉得无奈。
我试图搬开他的双臂,但是触到他手臂的那一刻我有些迟疑。因为他用了非常大的力气,那种坚硬的力量是可以通过身体体会的。我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而且我们都很清醒。我没有再说任何话,摸了摸他的头发。
抱着我的这个男人,也会疲倦和惶恐吗?我在心底默默的想。
“睡吧。”我说。
他还是执拗的不肯松手,脸颊霸道地贴住我,与我手指交缠。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终于松手,我几乎已经睡着了。我们躺在床上,很深很深的困倦之意向我袭来。
“惟光。”
我一下褪去了睡意,完全清醒了。我以为他是有什么话要说,但是等了很久,最终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
我却在庆幸他没有把话说下去,但是,或许也只是想要叫我的名字也说不定。
这样一来我确是再也睡不着了,拧开床头的灯,看弗洛伊德关于梦的解析。别误会,这并不是什么高大上的行为,我只是用它来催眠而已。心理书向来是催人入眠的好东西。我知道宋潇说的没错,我爱的很没有理由。
这是个谜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