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快零点。他看到春晚转播的分会场里载歌载舞满天烟火,突然想起问了易连禾一句,“你想不想放烟花?”
“有吗?”
“去年在剧组过年,有人给了我一盒手持烟花木奉。”谌述说,“我好像随手放在杂物间了。”
那不就是传说中的仙女木奉吗。
易连禾没多加考虑,果断道,“要。”
两人丢下早就审美疲劳的春晚,跑到杂物间一阵翻箱倒柜。找出了那盒烟花木奉。
“一年了,会不会过期了啊。”谌述看了看盒底,没找到保质日期,“要不点一根丢出去先看看情况。”
正要出去时,易连禾看到桌上的东西,问,“这个还要放回去吗?”
谌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上次从柜顶上拿下来的盒子。
当时洒在地上,他没来得及收拾,胡乱地把里面的东西捡起来堆在桌上,连盖子都忘了盖。此时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易连禾从里面拿起一张照片翻过来看,眼睛一亮,“是小时候的你。”
谌述被他一说勾起了兴趣。两人索性盘腿坐在地板上,开始追忆这堆遗落在角落里的时光碎片。
“这是我小学的校牌,没想到还留着。”
“也是我的小学。”易连禾看着眼熟,“不过你毕业以后已经改了样式。我姐的倒是跟这个一样。”
“你们班教室在哪儿?”谌述兴冲冲地问,“班主任是谁还记得吗?”
易连禾摇头:“没注意过。”
想象里那种“我喜欢的人曾经跟我坐在同一间教室读书说不定还是同一个座位”的浪漫情节被现实毫不留情地戳破了。
谌述撇了撇嘴,“你这个不敬业的小学生。”
易连禾大方承认:“嗯。我小学就读了三年。”
“......”还是个喜欢用智商碾压别人的小学生。
谌述哼了一声,又捡起别的,“这支钢生的dna。”
他拿着划伤过易连禾的钢笔看了两眼,认出也是自己小学时用的东西,“这么多年过去应该也不能用了吧,怎么还一直留着。”
“笔帽在哪儿?它一直这么裸着我看着有点心酸。”
易连禾在周围找了找,拿起笔帽递给他。
谌述往里c-h-a了好几次也没合上。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他拿起笔帽对着光看了一眼,里面好像塞了张纸条。
易连禾也看到,目光变得意味深长:“是你上学的时候给女孩子写的情书吗?”
“可拉倒吧。我上学时候都是收情书的那一个好吗。”
谌述也觉得奇怪,又没什么印象。突然就好奇心发作,找了根别针,勾勾捣捣地把纸条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