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口舌便可以在两人之间获取一笔不菲的中间费用,何乐而不为?崔殷·波亚已经寻思着要买下一座资源丰富的小岛准备赚更多的钱了,有钱人,利滚利,是无比的容易。
“四六分,已经不能再低了,再低我不买了,你那货就堆积着吧!”盛易气愤地扔了手上的烟,看着眼前沉着冷静的男人,此时他们正在商讨做成这笔生意后的利润分成问題。
连傲旋转着手指上的鹰型戒指,戒指发出幽深的光芒,他思忖了片刻,“四六也可以,但有一个条件,我想要那个男人!”
“如果ver知道他就值几亿会不会很难过,不好意思,那个男人不卖!”盛易口气也强硬了起來。
“我想见见他的样子。”连傲不死心道。
盛易沒有直接回答,“你为什么对我的爱人如此执着呢?虽然我知道他魅力不小,但这么多年來还是头一次碰到像你这样纠缠不休的人。”
“他本來就是我的人!”连傲深奥莫测的眼眸里泛出浓浓火焰,盛易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否定的话那些火焰会不会在瞬间把他烧毁。
盛易好笑道:“什么你的人,他是我的爱人,他叫ver,教父先生是认错什么人了吧?”
“三七,你七我三,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就够了!”连傲甩出金钱的诱惑。
盛易突然挑高了眉毛,“那我要你的恋人也陪我一个小时如何?很正常吧?这一个小时里,你不能干涉我对他做什么,而我也同样不会干涉你。”
连傲恼怒地站了起來,一支烟在下一秒被点燃,吼道:“不行,小央不能给你!”
而下一秒尉迟轩正踹开了大门,后面跟着一脸小媳妇样儿的迟央。
在进门的那一刻他清楚地听到了连傲的那句话,顿时有点儿哭笑不得,只有他是可以用钱买到的是吗?迟央就是不能用钱卖出去的吗?
一旁的迟央默默低下了头,如果这时候有人注意到他,就会发现他咧开的笑容幅度几乎可以贴近耳根了。
尉迟轩抬着高傲的下巴走到连傲跟前,漂亮的眸子看了他好一会儿,慢慢道:“ver不值这么多钱,而且我爱的人是易。”
连傲突然伸出手快速地将他脸上的银色面具扯下,面具的镂花硬边在尉迟轩的脸上划出了一道细细的血痕,赤色的血珠从那凝脂般的肌肤滴落,尉迟轩的脸侧到了一边,沒有表情。
盛易冲过來揽住尉迟轩的肩膀,问道:“怎么样?ver,痛不痛?”
尉迟轩的眼眸里隐忍着跳跃的火光,他讽刺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这场闹剧,“教父先生真的认错人了。”
连傲有一阵的茫然,就连盛易搂着尉迟轩吻干他脸上的血珠连傲也沒有反应。
怎么可能?明明如此相似,怎么可能不是他的轩呢?连傲退后了一步,疲倦的心脏抽痛起來。
眼前这张摘除了面具后的脸,除了两片被人吻肿的唇瓣之外,五官跟尉迟轩根本沒有一点相似之处,而且他的左眼边上有一道深如沟壑的长疤,配上他此刻倔强讽刺的眼神,让人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连傲想上前确认,奈何盛易宽大的肩膀一直遮挡着他的身体,崔殷·波亚信手点燃了一支雪茄,惬意地抽着,鹰隼般的眸子却牢牢盯着连傲,看着这场因他而起的闹剧。
迟央走到连傲的身后,牵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心脏部位,轻声道:“连傲哥,他已经死了,这是事实!”
听到迟央的话尉迟轩突然变得烦躁起來,他用力拉扯着盛易的领带,将他的身体拉向自己,而后道:“易,我想回家。”
盛易愣了愣,快速点了头,尉迟轩的脸被弄伤让他有点恼火,“如果教父先生沒有做生意的诚意的话,我们就不用合作了!”
“四六,我会再找你谈。”连傲无力地说。
那批货除了盛易之外大概沒有人敢要了,如果不尽快脱手的话,看着货物的那些兄弟都有危险,连傲暂时还沒有想到别的解决办法,更何况,今天还经历了他人生中最大的失望。
很像很像,却不是那个人,这何曾不是最残忍的?
尉迟轩的身份敏感,搜索力度就算再大,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寻找他,毕竟四年前要置尉迟轩于死地的人多如牛毛,如果他还在寻找尉迟轩的消息暴露的话,无法想象即使还活着的他又能活到什么时候。
要他放弃吗?真的要放弃吗?连傲绝望地想。
明明很恨他,甚至恨到要让他痛苦得生不如死,可为什么恨他也让自己那么痛?明明这么痛为什么无法放开?就大概就是一个沒有尽头的结吧,除非他尉迟轩真的死了,否则他们无法停止纠缠。
崔殷·波亚不知何时來到他的身边,意味深长地以过來人的身份教导了他一句:“年轻人,有些人生來就是你无法得到无法拥有的。”
连傲的眼瞳突然展现出一片嗜血的红,与绝望的黑缠绕在一起,深重的恐怖气息愈來愈浓,他咬着牙道:“既然我能得到自然就能拥有,崔殷·波亚先生,我想你管得太多了,如果还想安静过日子的话,希望你少管闲事会比较平安。”
崔殷·波亚有点儿吃惊,果然混这行的人就是如此可怕,他拄着拐杖转身离去,边走还边用连傲不懂的法语说着些什么,估计是什么骂人的话,法国人就连骂人都显得无比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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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易揽着尉迟轩的腰在大厅里慢行,走到卫生间的时候突然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