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不到!我找不到!为什么?!轩!轩!你在哪里,你在哪里……”绝望的嘶喊,痛彻心扉的嚎叫,而那个时候的尉迟轩早已通过密道拖着疲惫不堪的躯体逃离了火海,整间主屋里连傲的吼叫声显得那么的突兀瘆人!
背景音中有两道熟悉的声音传來,“傲哥!快出來!书房要坍塌了!再不出來你会有生命危险的!”这是萧影的声音。
萧翼也接着道:“傲哥,求求你出來吧!我已经仔仔细细地找过了,少爷不在,真的不在!少爷他救不回來了,求你快出來吧!”
录像中变成了黑屏,大概是镜头被什么东西挡住了,良久,连傲才吼道:“轩不会死!他不会!谁诅咒他死的我送谁下地狱!啊,,”
录像戛然而止,在连傲痛苦尖锐的喊声中结束,连傲视线渐渐模糊,一滴两滴,透明的水花在墨色床单上晕染开來。
连傲的声音为何这么痛苦?连傲为何会找他找得这么疯狂?为什么所有人都让他出去让他放弃他都不肯?为什么?连傲不是恨他吗?恨他为何还要找他?
尉迟轩退出了录像,又看到手机里有很多新建立的便签,里面记载的全是他的名字,每一天都是,直到达到字数上限再也输不进去。
录音里还有很多连傲对尉迟轩说的话,无一例外不是在问他在哪里,不相信他会死之类的话,尉迟轩感觉自己懵了,从來沒有想过最令他绝望的一场火竟然不是连傲放的,从來沒有想过他的离开会令连傲这么痛苦这么恐惧,从來沒有想过,原來不止他一个人活在痛苦的梦魇中,连傲一定日日夜夜都在自责自己锁死了书房的门吧!
在他逃不出梦魇的时候,连傲并沒有像他想象中的那般fēng_liú快活把他忘得一干二净,独坐高位潇洒面对世人;相反,连傲也在自责与自我惩罚中度过,不放弃地寻找着他固执地不肯相信他已经死去。
所以,连傲在确定他是尉迟轩的时候才会那么的愤怒,如果是自己也是一样的吧,苦苦寻找一个人四年多,结果发现那个人就在自己的身边,像看一个笑话一样!
尉迟轩攥着手机,在这一刻,他哭得像个孩子!
不管被连傲如何欺负,他从來沒有这样悲恸过,再痛的伤口也只令他默默泪流,可是,连傲啊连傲,你明知道爸爸是我最重要的人,你为什么要害他呢?我这么努力地调查你父母的死因,你又为何要阻挠呢?你为我舍了帝傲放了盛易,你为我隐瞒身份而接连几日浴血杀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是杀你父母的仇人的儿子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第214章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尉迟轩痛苦地将脑袋埋进被窝里,泪水滴满了手机屏幕,他想不透,他一直认为自己应该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地恨连傲,连傲是如此地恶劣,四年前,杀了他父占了他身夺了他位还纵火想让他死;四年后,连傲带给他的是更大的屈辱、囚禁、伤害!他能原谅吗?曾经,他以为自己到死都不能原谅!
可是,连傲也如此的痛苦啊!也因为他而深陷在巨大的痛苦中,连傲不让他走,不准他提盛易,到底是因为恨他想留着他好好折磨,还是因为…爱他呢?尉迟轩躺了下來,将手机放在枕头底下,过往的幸福与伤痛交织地呈现在眼前,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连傲,既然他说会给自己一个交代,那他就等着。
可是,当年的火与连傲无关,那又是谁放的呢?放火的那些人明明知道他还在书房里,却依旧点了火,到底是谁想要置他于死地?
门被推开,脚步极轻的男人进來后关上了房门,而后躺在了床上,尉迟轩能够感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焦灼在自己的脸上,连傲粗粝的手指抚上尉迟轩的脸庞,将他的泪珠抹去。
“连傲。”尉迟轩闭着眼睛叫道,魂牵梦绕的坚毅脸孔在火海中是怎样的狰狞扭曲痛苦呢?尉迟轩不禁想到。
连傲听到尉迟轩的声音大掌一顿,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尉迟轩呼出的气体温柔地吹拂在自己的脸上,连傲紧紧注视着他,“我在。”
“下周星期二是我爸爸的忌日,我想到墓园里看看他……”尉迟轩还沒有说完,连傲就一跃而起,冰冷而决绝地道:“不准!”
本來还有点儿低声下气征求状的尉迟轩立马跟着炸毛起來,他猛地睁开那双狭长的眸子与连傲对峙着,“凭什么不准?”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不凭什么!”连傲无比理直气壮,就像父亲看着硬要跟自己对着干的的猴孩子。
尉迟轩高高地扬起下巴,“管你准不准,我一定要去!”
连傲冷笑一声,“很好,下周星期二是吧?那我从星期一就开始干你,绝对让你星期二下不了床!”
“你!”连傲这个混蛋,明明知道他在体能上各方面都输给他,竟然用这事儿來威胁他!“我去定了!我一定要去!”
连傲揽住他的腰,轻易地将他的身体贴到自己的身体上,连傲用极度危险的语气道:“那就试试看!我看你怎么去!”
尉迟轩眼角的余光扫到枕头下方,他的心刚刚才动摇,知道四年前那场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大火并非出自他手也非他命令,他本來想好好待在连傲的身边,至少等到那个交代后再决定接下來该怎么做,他不想跟连傲闹僵,不想吵架,他很累!
“爸爸的忌日对我很重要,我必须去,每年易都会陪我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