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相还不错的护士礼貌地敲门后推开了门。
连傲眼疾手快地拉过被子将两人赤。裸交叠在一起的身体遮住,大吼道:“滚出去!”
护士惊呼了一声,忙用手遮住眼睛颤巍巍地走出去,再关上房门,但当心病人病情的护士还是尽职地提醒道:“ver先生,您的伤口真的要换药了,不然的话病情会加重的。”
尉迟轩趴在床上根本动弹不得,被一个比自己还要重上许多的男人压着,他连说话声都有些中气不足,“兰湘,你先走吧,等会儿我会按铃的,麻烦你了。”
连傲用力地在他酥软的腰肢上揉捏了一下,挑眉道:“兰湘?住院这么些天你这男人就有本事勾搭上了这里的护士?”
“你少胡说了,人家只不过是尽护士的本分,來帮我换药的而已。”尉迟轩懒得跟这种人计较,愤愤地闭上双眼。
慢慢的,身后的负担消失了,紧接着,浴室响起淋浴的水声,尉迟轩慢慢睁开双眼,看着散落在一旁状似破布般的病服,欲哭无泪,身子微微地颤抖,他痛苦地将脸埋进自己的双臂中央,微不可闻地话语飘出:“爸爸…盛易…”
近几年连傲受过的大大小小的伤多如繁星,因此在汀影医院早就备了他的衣服,连傲穿上干净的西服,高大的身躯被深蓝色的西装紧紧包裹着,一副社会精英的模样,然而只有尉迟轩知道,这个“社会精英”发起疯來有多可怕。
“咔擦”一声,门被关上,尉迟轩吊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看來他折腾够了,准备离开了,尉迟轩低叹一声,假若他不是尉迟轩,而是一个真正叫“ver”的人,那么还有机会逃离他的身边,可惜…他是尉迟轩,不管连傲能不能找到尉迟轩,他都注定无法逃离。
既然无法逃离,就唯有想办法将你摧毁!之前将那些数据发给了盛易,相信以盛易那么机智的头脑,很快便会对连傲出手的!尉迟轩紧闭着的眼眸里燃起复仇的焰火,谁也沒有看到。
连傲冷漠地站在柜台前,双手插在两边的裤袋中,淡淡地道:“把ver的药给我。”
护士飞快的抬起眸子看了连傲一眼,双颊顿时通红一片,天啊,可怜的ver先生,伤口都还沒好全呢,就被连先生这样折腾,真是的,难不成不打算出院了吗?
连傲见那护士不说话,也沒把药给他,皱了皱眉,正不耐烦地想吼人的时候,护士拿过自己面前的药递给连傲,小声地道:“按照上面说的剂量用就好。”
“我知道,你叫兰湘,是吗?”连傲接过药后随意地问道。
见连傲脸色不好,叫兰湘的护士也不敢多话,只轻轻点了点头。
“哼。”连傲沒再说话,冷哼一声提着药走了。
沒过两分钟,兰湘便接到院长的电话,“是,院长…等等,把我调离vip楼?院长,别啊,我都在这边干了五年多了,不想去普通病房…”
院长吼了兰湘一嗓门,“谁让你这么不知好歹,得罪了连先生,能保住工作就算不错了,还挑三拣四做什么?!”院长电话一挂,兰湘就委屈地大哭起來,旁边的几名护士冷眼相对,沒有一个人敢上前安慰。
连傲提着药连门都沒有敲便进入了病房,将被子用力掀开,进入视线的是一具极其狼狈的**,浑身上下几乎沒有一片地方沒有布满伤痕,连傲拿出药膏,细细地帮他上药,视线到达因为撞车而留下的狰狞伤口上,放了药后缠上了纱布,此间尉迟轩一直紧闭着双眼,颤抖着睫毛。
连傲弯下身子,细细地亲吻着他受伤的肌肤,尉迟轩下意识想动弹,但浑身酸痛的身体就算移动半分也疼痛难忍,只好强忍着任由他将伪装的温柔印在自己的身上。
门再次被敲响,连傲不耐地用被子将尉迟轩紧紧包裹着,转头问道:“谁?”
一道中年男性的嗓音懦弱地响起,“是我。”
“进來。”汀影的院长如果沒有要事,不会直接來找他。
果不其然,院长将一份批准书递给连傲,“虽然手术的当天迟先生已经事先签过名了,但还是有必要让连先生知道,请您签个字吧。”
尉迟轩此刻只希望连傲能够马上离开自己的视线,离开这间病房,还自己一个清静,但他并不知道,在那场手术中,迟央所签下的名字早已暴露了他真正的血型……
连傲低头亲吻尉迟轩的额头,深邃的眼眸里带着无可言喻的深情,只可惜,尉迟轩不需要也不屑,“ver,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出院。”
纵然想说“不”,但他的身体已经不允许自己再任性了,每次逞能最后受伤的都是自己,尉迟轩决定忍着,迟早会给他最重的一击,他…不着急。
连傲又将被子往上盖了一点儿,似乎是害怕被别人瞧去了几分,而后才接过院长手里的批准书,“到你办公室去。”院长点头。
宽敞的院长室内,一杯香茶在连傲面前的桌子上袅袅升起烟气,连傲提起笔正准备签字的时候却眼尖地瞄到接受血液的人竟然是ver!
原本以为是哪个家属出了高价汀影医院才会擅自动用rh阴性b型血,又或者是迟央心软善良被家属拦住抵不住哀求才签了字,但是…接受血液的人居然是ver?!
连傲不可置信地瞪着手上那张薄薄的纸,良久沒有出声,沒有人知道连傲在想什么,院长被连傲可怖的脸色吓到,忙问:“连先生,请问有什么问題吗?”可千万别后悔才好,已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