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笑语,他却一点都没有心情。手托着被绷带绑起来的瘤子,生怕它出现状况,弄得自己骑虎难下。这洞房花烛夜,能平平安安度过吗?
不过当看见床上那张美好的容颜时,又觉得愧疚难当,再怎么说,也不能辜负她,十八岁,正是花样年华,却就这么凋谢了,换作谁,也于心不忍吧。赵永齐走到门外,做了几个深呼吸,待天色差不多了,才点上红白两根蜡烛,进了新房。外面的喧嚣已然散去,两个人的世界,涌动着不地道的甜蜜,和不安分的安宁。
当他抬起头来,不由傻眼了。躺在床上的女尸,正坐在床边,目光透过红盖头,状似娇羞地看着他。赵永齐吓得夺门而出,我擦,这人怎么活了?难道是一场恶作剧?
这时门内传来一把幽幽的女声:“哥,你害怕吗?我的确是死了,但是见着你,忍不住激动,就现身了,如果你害怕,我躺回去好了,只求今晚你别让我独守空闺……”
那声音特别凄愁,听了直叫人潸然泪下,赵永齐并不是很怕,加之心软,忸怩一番,还是回到了房内。“我的名字叫做小玉,你从来都没问过,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你也不要多想,我知道你不是真心与我做夫妻,没有关系,只要能在你身边,我就满足了……”
我擦,如果这是一部言情,如此痴言怨语的告白,如此情意绵绵的光景,会让多少读者痛哭流涕,生不如死……赵永齐不由自动融入了男主角的心理,靠了过去,朝她伸出手:“小玉……”
我想你们可能不待见这两人之间的交流,所以后面的废话一概省略。这一对狗男女无视正室,睡在了一张床上,侃些有的没的,赵永齐也不是故意出轨,毕竟他从没见过能有这么美且如此直接的灵魂,不像赵仕义,和他玩了这么久,如今也没见着正身。心里不住埋怨,觉得那家伙仗着自己是鬼就装神弄鬼,妈的太不仗义了。
“对了,你怎么会想不开……哎……”他一直想知道对方的死因,可问了几遍,小玉也闭口不言,只是用凄哀的目光望着他,被他逼急了,才说了一句:“赵大哥,你就别问这么多了,我孤身一人,又是刚死,灵力极弱,搞不好就会魂飞魄散……我可以什么都不争,只要有个家,能够栖身,只要你,想起我,来看我一眼……”
“别说了……”赵永齐捂住了她的嘴,他这个人一向吃软不吃硬,最受不了的就是又酸又甜的糖衣炮弹,又最看不得孤苦伶仃、情根深种之人,他不想一时冲动之下,与对方滚了床单,如果赵仕义发起火来,难免会引起十级地震。
“睡吧,今天你也累了……”
“好,赵大哥,晚安……”
“晚安……”
早上起来,就觉得不对,瘤子不见了,总算解脱了,赵仕义正想裂开嘴,大笑三声,就发现自己成了驼背。我擦,原来那家伙跑到背后去了,他又是惊诧又是失望又是气愤,把其掰过来狠狠敲了个爆栗:“小样,你居然也懂得当电灯泡的滋味,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滚出我的肚子,你看世界如此宽广,何必闷在一个如此狭小的地方当井底之蛙,连老子都替你感到害臊!”
☆、羊水破了
“小玉……”转过头却发现,女人硬邦邦地挺在那里,不禁觉得遗憾,男人下了床,准备穿上衣服,却发现自己昨晚和衣而眠,说实话,他从来没有这么纯洁过,如果有个女人躺在身边岂有不办之理?将自己的人品夸耀一番,又摆出一副引以为豪的模样,才腆着肚子走了出去。
回去之后,两人相顾无言。他没看赵仕义一眼,赵仕义也没看他一眼。又有窗户,又有阳台,明明采光不错,可就是感觉房里十分晦暗。赵永齐拉开了灯,坐在凳子上,点起了一根烟。那表情,倨傲至极,冷漠得像个黑社会,只见他抽了一口,然后在烟头上弹了弹,眉毛挑着:“昨晚你睡得还自在吧?我们没有打扰到你吧?哼。”
“我给你说,你可不要欺负她,她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虽然你先过门,但这不是旧社会,没有大小之分,明白?哼。”
“还有啊,我娶她也是逼不得已,”还是悠着点好,免得这家伙发难,“你也看见了,这么多人围着我指责,我能撒手不管?你他妈去哪儿了?简直就是个窝囊废。哼。”
又是劝阻又是奚落又是弹劾,赵仕义却像没听见一般,完全没反应,安静得就像是已经投胎去了,赵永齐反而有些不安。不安归不安,到了夜晚,他又跑到小玉那儿,跟她说话聊天,继而发现小玉确实是个不错的人,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不该说的绝不说,不该问的绝不问,只是有时候会讲些甜腻的情话,不过见他不自在,也就闭了口。两人相谈甚欢,往往要聊到深夜才肯罢休。
说来也奇怪,那瘤子不待见她一般,只要自己对着她,这玩意就会自己转弯,要么跑到身侧,要么跑到身后,要么躲到胯下,我擦,这到底是啥啊,还他妈成精了!还好男人承受力强,只昏过去一次,以后就神色如常,用力将它掰回来。
转眼就过了三天,虽然和小玉打得火热,但他还是没有忘记哥哥,给他擦身烧香,半点也无冷落,只是两人再没睡在一起。自己不能厚此薄彼,怎么也要给小玉擦一擦啊,赵永齐假装不好意思,还是打了盆水,给新娘净身。说实话,他从来没见过这般美好的酮体,光滑可鉴,洁白如玉,又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