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樱坐起身想要翻身下床,身后传来含糊得声音。
“去哪。”
薛长樱轻声道:“我去找沈清。”
“不准。”
云寒清伸手将薛长樱揽入怀里,头枕在他肩膀上,含糊道:“不准去。”
“都说了让你不要乱跑,你让我找了十年。”
“等我心法练到第十层还找不到你,我就杀光他们。”
听着云寒清霸道狠厉的话语,薛长樱不知他对承岭怀有如此大的恨意,心下也对他之后能接受承岭的门人多了几分感激。
云寒清见他沉默不语,也恢复了几分清明,将他翻转过来面对着他,温声道:“怕我吗?”
薛长樱知道云寒清在问是不是惧怕这样嗜杀暴虐的他。他摇了摇头,伸手环住他,仰起脸乖巧道:“我不怕。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他说这话时,神情又是一副天真清纯的样子,云寒清觉得自己的老心脏被重重得擂了一拳,情不自禁将他压在床上亲了又亲,好半晌才放开了他,温声道:“一起去。”
两人穿戴好衣服,洗漱完毕后,推门出去,正巧遇上前来唤他们用早膳的云寒语,不知为何,薛长樱总觉得云寒语脸上的神情有些古怪。
等到了膳厅,沈清异常热情得招呼他们吃饭,脸上挂着一抹幸灾乐祸得笑。
薛长樱心里有疑,面上仍不动声色,乖巧得道了一声“早上好,”便与云寒清一起落了座用膳。
正在这时,天玑老人走了进来。
云寒清连忙站了起来,想要行礼,被天玑老人抬手制止了。
天玑老人摸了摸自己的长胡子,沉吟了会,道:“寒清,你今年也二十有六了吧?”
云寒清不知他意欲为何,便道:“是的前辈。”
“都先坐吧,哎,近几日老道总有件事难以释怀。”
几人应声坐下了,云寒清道:
“不知烦扰前辈的是什么事?”
天玑老人道:
“还记得你幼时身负重伤吗?”
“当然,幸得前辈出手搭救,才让晚辈捡回一命!”
天玑老人叹气道:
“原本是举手之劳,可是你爹当时非说什么无以为报,于是便与我定下了一个约定。”
看着云寒语脸上越来越古怪的神情,与沈清愈加上扬的嘴角,云寒清试探着问,“是什么约定?”
天玑老人老脸一红,**咳了;
“咳咳,当时我有一个刚满周岁的侄女,你父亲不管不顾,说无论她以后生得如何,即使貌似无盐,身有残疾,也是御剑山庄未来的当家主母…”
“当啷”一声,薛长樱手中拿着的汤匙掉在了碗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脸上皆是错愕与难以置信的神情,云寒清看得心疼,将他揽入怀里,对着天玑老人郑重道:“我一生只娶一人,便是我怀中之人!前辈,这个约定,恕晚辈不能遵守!”
天玑老人重重叹了一口气,“老道也不是棒打鸳鸯的人,寒语已经和我说了你们的事,如此惊心动怕,荡气回肠,怎么还能忍心拆散你们。老道这几日左思右想,方才终于想出个另外的法子,你父亲生了三个儿子,虽然个个品貌端正,但是寒语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我也放心把侄女交给他…”
“乓啷”
众人扭头看去,沈清面无表情得捡起地上摔碎的碗,冷冷道:“不好意思,手滑了,你们继续…”
他说着捡起了地上的碎片,听得“嘶”的一声,一滴血珠留在了碎瓷片上,天玑老人正欲拿出金疮药,只觉得一阵风刮过,他竟然在向来沉静自若的大徒弟脸上看到了一抹惊慌失措。
只见云寒语已经搂着沈清,将他被碎片割破的手指含在了嘴里细细吮吸着。
天玑老人:……
云寒清强忍着笑的冲动,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诚恳道:“前辈,你也看到了h弟与沈楼主情深意切,恐怕,要另外想个折中的法子。;
薛长樱的大眼睛滴溜溜得转了一圈,乖巧道:“前辈,行走江湖讲究的是一个信字。既然是前任庄主亲口许诺的事,我们不会不遵从。
虽然如今计划赶不上变化,但也无妨,云氏三兄弟个个才貌端正,品行无双,尤其是二庄主云寒流,近几年寒清已经逐渐把御剑山庄的大小事宜转交给他,这几月铲除魔教的事,也是因为有他大力相帮,才能如此顺利,沈楼主不在江南的日子,摘星楼也交由他全权管理,当真是乘龙快婿的不二人选!”
天玑老人闻言沉思了半晌,虽然他没有见过云寒流,但是江湖上对其的风评也十优秀,一身正气,大义凛然,颇有前庄主云若寒的风范,想毕,他摸着白胡须点了点头,道:“事已至此,改日我书信一封,告知我的表兄,看他是否应允。”
云寒清、薛长樱、云寒语心:老二弟弟的终身幸福,就牺牲下你吧,以后我们再也不联合起来欺负你了。
云寒清心想是哪家的小姐这么怕嫁不出去,还特地劳烦不问世事,隐居已久的天机老人来说媒,便问道:“不知前辈的侄女是哪家闺秀,姓甚名谁?”
天玑老人道:
“她复姓司徒,小名黎儿!”
司徒黎儿,武林十大美女,排行第一。
沈清双手抱胸,冷笑:“我还当是哪个丑八怪。既然她长得貌美如花,也算是出生名门世家,怎么还怕自己嫁不出去吗?”
天玑老人叹道:“我这个小侄女天性单纯善良,从不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