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云寒清对我笑了,他是在对我笑没错吧!”
“我是不是在做梦,云寒清在对我挥手…我要晕了,晕了…”
云寒清原本昏昏欲睡,一抬眼看到薛长樱进入了会场,顿时来了精神,一边冲他挥手,一边喊着:“宝宝,宝宝!我在这!”
他见薛长樱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喊声,连忙站了起来,旁边的司徒笑眼疾手快得按下了他,道:“寒清贤侄,开幕会结束再去探亲吧。”
这里一半的观众都是冲云寒清来的,若是他不在了,等会没人捧场,就尴尬了。
说着朝司仪打了一个眼色,司仪了然得点点头,走到了比武台中间,敲了一下锣,朗声道:“观众台上的一些观众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不知从哪里丢了一个臭鸡蛋到他脚下,接着陆陆续续得从观众席上扔出杂物,捧花、棒槌、吃了一半的零嘴…
“你挡住云寒清了!往左边挪!”
李越城看得有些感慨,“薛兄,他们眼睛真是瞎了。”
自从想通了云寒清是个表里不一,人面兽心的家伙后,李越城已经从偶像形象破灭的打击中满血复活了过来。
他们这些参赛者都在后台进行抽签,李越城首轮轮空。
薛长樱装作羡慕道:“李兄,你运气真好!”
李越城正色道:“还是要靠自己真才实学,你要多用功练武!”
这时开幕式也开始了。
司仪眉飞色舞道:
“金秋送爽,丹桂飘香。在这美好的季节里,我们又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演武堂选拔大会,今日我们非常荣幸得邀请到了摘星楼的沈清沈楼主,为我们做开场致辞!大家鼓掌!”
沈清今日换上了一套月白长衫,上绣一枝淡竹,原本美艳的脸反倒多了几分清雅,只听他温声笑道:“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点到即止。”
他的话还没说完,场下又掀起了一阵窃窃私语。
“啊啊,沈清好漂亮啊!我我,我要加入他的后援团!”
“救命,他笑起来好美,我的少女心!”
“我要成立摘星楼后援团,谁要加入?”
“我,我,我,我!”
不多时,场下又爆发了海浪般的呼声。
“沈清,沈清,你好美!沈清,沈清,我爱你!”
李越城耿直道:“这些人变得可真快。云庄主,你怎么来了?”
云寒清一出现就是众人视线焦点,他恍若未闻,大步走到了薛长樱面前。
薛长樱抬眼,疑惑道:
“你怎么来了?”
云寒清伤心道:“宝宝,我来看看你。”
薛长樱正色道:
“准备期间,评委不能到候场来的。”
云寒清解下了冷月剑,挂到了薛长樱腰间,温声道:“我是作为家属来探望你的。”
今日比武,薛长樱并没有佩戴龙牙,云寒清放心不下,生怕他有了闪失,特地把自己的佩剑给他。
薛长樱又何尝不知他的用意,道:“我不用的…冷月,太贵重了。我怕会弄坏它”
正所谓名器配绝世武功,冷月剑恰好与玉清剑法相得益彰,而每次冷月剑沾上污秽,云寒清都会细细得擦拭,薛长樱知晓他定是极喜欢这把好剑的。
云寒清满不在意道:“哪有甚么贵重的,十把冷月也比不上我宝宝的一根头发”
他说着又伸手抱住了薛长樱,亲了亲他的脸颊,帮他把抹额扶正了,又理了理他的衣衫。
这时司仪寻到候场室了,见到云寒清,苦了一张脸央求道:“云庄主,云大侠!外头都开始打了,就等着你点评呢!”
薛长樱拍了拍他的手,道:“你快去吧。”
他见云寒清不动,只能踮起脚亲了亲他的下巴,“别担心。我没事的。”
云寒清这才恋恋不舍得放开了他,一步三回头得望着他,最后消失在了候场室。
李越城一本正经道:“薛兄,我看云寒清好像对你是真爱。我从来没有看过哪家主人对着娈宠这么尽心尽力得。”
这话不像是李越城会说的,薛长樱道:“谁告诉你我是他的娈宠?”
李越城指了一个方向,挠挠头道:“最近总有人过来跟我说,叫我不要与你走得太近,可是我觉得薛兄你是个好人,你也不像他们口中说的那样。”
薛长樱存了心逗他,道:“甚么样?”
“哼,不知廉耻。”
这时一道冷哼,薛长樱觉得有些耳熟,寻声看了过去,一个同样穿着鹅黄长衫的弱冠少年,手中握着一柄青铜剑,神色鄙夷得看着他。
那个少年周围围了一圈与他年龄相仿的人,就是方才李越城所指的放向。
薛长樱只看了那个少年一眼,便把视线转移到另一侧,有个穿着朱红劲袍的俊朗少年,抱着一把毫不起眼的铁剑,斜靠在柱子上,闭目养神。
那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