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体周围的那些泛金的蓝色小珠均是青黛所制,下面垂着的流苏摸起来也是极其顺滑,总之是件好东西。这东西用完了是不是还得还回去?
不久便到了客栈,薛柳檀快速要了间上房后倒头便睡,也顾不得吃饭,因为这些天实在是太累了,完全没有好好休息过。明天,再接着赶路吧。
次日一早薛柳檀便结账离开了,在集市上补充了必需品和食物后便又上路了。根据地图说的,蛇族入口便在碎桐境内的清漪山中,至于霄堮所提到的那名高人,正住在清漪山脚下。
待薛柳檀赶到碎桐,又是好几天后了,算来距离君九渊被带走已逾七日,薛柳檀越发焦躁起来,也不知君九渊现下如何。
根据霄堮在地图上的标识,薛柳檀并不太费劲儿地便找到了传说高人的宅子,说是宅子似乎并不准确,确切来说,只是几间不太的茅屋,似乎风一吹就能卷走三重茅似的。薛柳檀有些忐忑地上前轻叩柴门,院子一览无遗,这样的房子住起来应该颇为寒冷吧?
正当薛柳檀在纠结此地防寒措施的缺乏时,从屋里出来了位小姑娘,八、九岁的年纪,红扑扑的脸蛋,水灵灵的眼睛,梳着两个朝天揪,穿着件翠色小袄,让薛柳檀想到了神话传说里的哪吒。
“小妹妹,莫非你就是‘高人’?”薛柳檀丝毫不敢怠慢,谁说高人就一定是长者的?
小姑娘掩嘴一笑,笑吟吟道:“我可不是什么‘高人’,大哥哥你走错啦。”说着就要回屋去了。
薛柳檀忙从怀中拿出霄堮给的玉佩来,递上前,道:“是霄堮兄引荐我在下的。”
小姑娘听到“霄堮”的名字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结果玉佩查看,翻来倒去地看了许久,喃喃道:“还真是霄堮大哥的东西。”随后打开柴门,道:“大哥哥请进喝杯茶吧。”
薛柳檀谢过跟上,被领进了最大的那件屋子,在屋内唯一的一张四方竹桌旁坐下。小姑娘用大碗给薛柳檀倒了碗温水,盈盈道:“你先坐,我这就去请爷爷。”
爷爷?高人是她爷爷啊。
等待的空当里薛柳檀观察起室内的摆设来,大多都是竹制的,竹桌竹椅,墙上挂着竹编斗笠,唯一让薛柳檀纳闷的是,桌上的竹盘里放着夏季才有的水果。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门外传来一个衰老慈祥的声音:“你是霄堮的朋友?”
薛柳檀忙站起身来,拱手道:“在下薛柳檀,正是霄堮的朋友。”
进来了名白衣白须的老人,方才那位小姑娘跟在后面,只见那老者面色红润精神矍铄,竟猜不准确切年龄。
“薛生你随意坐。”老者坐下后示意薛柳檀,摩挲着那只玉佩,问道:“此次前来定有什么事吧?”
薛柳檀恭敬道:“向前辈请教去蛇族的方法。”
老者一扬眉,并不太惊讶,淡然问道:“你要去蛇族?”
“不错。晚辈去救一位朋友。”
“危险重重你不反悔?”老者提醒到。
“嗯!”薛柳檀坚定地点头,道:“此番不去,晚辈日后定将后悔。”
白发老者略微低头,想了一会儿,问道:“薛生可会下棋?”
“略通一二。”难不成还得先下两局棋?薛柳檀不禁有些着急。
“陪老朽对几局吧。”果不其然,老者提出了这个要求。闻言,那小姑娘便退下拿棋盘去了。
薛柳檀虽心下着急但毕竟有求于人,只得照做。
待棋具拿来,薛柳檀执白老者执黑,黑子先行。薛柳檀虽面上不提,可心中的急躁可想而知,担心君九渊在蛇族受苦,又担心自己去救他会不会弄巧成拙,哪里有心思好好下棋?一局下来输了一十八子。
本认为已经结束,正准备请教入蛇族之法,可谁知老者道:“你心不静。人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你这可错了不止一着啊,咱们再来一局。”说着,便自顾自地开始拣起棋子来。
薛柳檀一愣,似乎顿时明白了什么,惭愧道:“方才晚辈一再走神,多有不敬,此局定竭尽全力。”
老者只点了点头并未言语。
这一局薛柳檀努力把注意力放在棋盘上,认真揣测落的每一子,最终战得和局,他非但不遗憾,反倒觉得有些高兴的,道:“还是前辈技高一筹,晚辈佩服。”
不想老者想是下上了瘾似的,笑了笑,道:“我看你技艺不止如此,跟你对局颇有意思,咱们再来一局吧。”
薛柳檀微微皱眉,心中焦急却又不好说明,只得硬着头发再战一局,只希望这是最后一局。
这第三局战得异常激烈,时间竟比前两句相加还长,最终薛柳檀以一子之先赢得,顿时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道:“前辈承让。”
老者爽朗笑开来一点也不生气,道:“我看你的布阵之术在我之上,如此便好办了。”薛柳檀这才明白为什么老者拉着自己下了大半天的棋,恭敬道:“多谢前辈指点。”
老者道:“以你的能力破蛇族的阵定难不倒你,剩下的便是躲避追捕了。”话倒此处略微停顿。
薛柳檀难掩兴奋地追问道:“前辈可有法子?”
老者面色略沉重地看着他,并未直接回答,道:“让我看看你的手掌。”
薛柳檀虽觉疑惑,但还是伸出手来,老者看了一会儿,道:“我有一药,可掩你气息不被发现,不过药效只有四个时辰。”
四个时辰,若善加利用便也够了,薛柳檀闻言十分欣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