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的看了眼谢安平,“可是,我是你娘子啊。”
谢安平这下真傻了,说:“哪有男子做人娘子的。”
他看了下田小螺,又想,难不成是女扮男装?可这人虽秀气了些,却分明是个男子。
田小螺不干了,说:“你明明说,要娶我回去当娘子的。还是你想吃我了,所以这下反悔了。”
谢安平真真觉得自己无辜,看田小螺要哭的样子,不像是骗人。可是,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不要说对着个姑娘家,这种轻浮的话他都说不出,何况是个男子。
“小公子,你也许是认错人了吧。”谢安平开始怀疑,这少年郎智力上可能有点障碍。
田小螺说:“就是你,没有错。我什么都会干,你为什么不要我当你娘子。”
谢安平说: “小公子,男人是不能做人娘子的。”
田小螺说:“为什么男子不能做人娘子?”
谢安平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就和问他,母鸡为什么喜欢吃米一样。
“这是不对的。”谢安平只能这么说。
田小螺没有得到答案,又问,“为什么不对?”
“男子不能生小孩,不能传宗接代,这是不孝,所以不对。”谢安平为自己总算找到了个答案而松了口气。
“可是,除了这个,别的我都会。”田小螺看着谢安平,小声地说:“这样都不行吗?”
谢安平说:“不行。”
田小螺想,那怎么办,要不等下趁他睡着了,就逃走吧。
田小螺装作明白了,说道:“我知道了,我们睡觉吧。”
谢安平找了几根木头,把衣服撑起来。然后找了一堆的稻草,摊开铺在地上,把衣服挂在外围,形成一个屏障。
“可以了,睡吧。”谢安平叫来田小螺。
田小螺躺在草堆上,看谢安平闭上眼睛,等他睡着。
谢安平担心他睡的不舒服,特意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睁着眼睛看着他,便问:“怎么了,睡不着吗?”
田小螺看到自己被发现了,立刻闭上眼睛。
谢安平被他逗笑了,想,不知道怎么样的一家子,养得出这样单纯的少年郎。
田小螺闭了好久的眼睛,差点就睡了过去,后来想起自己还要逃走,忙掐了下胳膊,眼睛睁开一条缝,观察谢安平。
看到谢安平闭着眼睛,熟睡的样子,他才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偷偷往门外走去。夜里太黑了,才走几步,他就被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绊了一跤,摔到地上。
谢安平听到声响立刻醒了过来,看见田小螺不在身旁,连忙起身,叫到:“小公子?”
田小螺被摔得有点疼,又想起自己连日来的提心吊胆,心里难受,趴在地上就不肯起来了。
谢安平看到他,去扶他,问他摔疼了没。
田小螺想到都是这人害得自己这样,就一直推开他。
谢安平以为自己弄疼他了,松了手。
田小螺才被拉到一半,又被扔下去,手臂碰到了木头,给划了个破大的伤口。红色的血流出来,田小螺没见过人血,好奇地看着自己的血。
谢安平忙生了火,来看他伤到没。
看到那么大条的伤口,他吓了一跳。可看着田小螺完全不害怕的样子,他想,真是大户人家教出来的孩子,胆子就是大,就是村里的孩子,被划了这么大的口子,也要怕了。
伤口从手掌划到手臂上,不知道怎么伤的。
谢安平去外面弄了点水,又撕了衣服,给田小螺清理包扎起来,说:“有点痛,忍一下。”
田小螺嘟囔道:“都是你害的。”
谢安平一个普通的种田人,哪敢得罪这种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公子哥,说:“我哪里做不对的,小公子你要说啊。”
田小螺说:“你不让我当你娘子。”
谢安平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这小公子,怎么看着挺正常,说的话就这么不正常呢。
“我一个农夫,哪娶得起小公子你呢。”
“没关系,我嫁你的。”田小螺说。
谢安平想拒绝,看见田小螺盯着他,一副要掉眼泪的样子。想,估计是脑子有点毛病的傻少爷吧,自己先答应了,下次把他平安送回去就好了。
“好,我娶你,现在先包扎,等下休息会儿,我带你去我家,以后陪你找家人,好吗?”
田小螺点点头,乖乖地任谢安平处理伤口。
天微微亮,谢安平就醒了。他把东西收拾了下,让田小螺多睡会儿。然后看着到了差不多时辰,就坐在田小螺身边,等他醒来。
田小螺感到身边有点热气,忍不住挪了过去。
谢安平看他一副不打算醒的样子,只好轻轻摇他的身子,叫到:“小公子,醒醒了,我们回去了。”
田小螺睁开眼睛,看着谢安平正看着他,害怕得缩了□子。又想到昨天他已经说自己是他娘子了,就不怕了。
他起身,说:“相公,我回去会做饭的。”
谢安平听着一个男的这么叫自己,实在不习惯,说:“小公子,你叫我谢安平就可以了。”
田小螺摇头,说:“不行的,娘子就是要这么叫丈夫的。”
☆、第四章
谢安平想,不知道谁教得他这个,只能说:“那是不恩爱的夫妻,恩爱的,都是叫名字的。小公子你叫什么名字?”
田小螺想,原来是这样的,于是说:“我叫田小螺。”
“小螺,我这么叫你,你也叫我安平,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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