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旋离终于开口,她瞥了眼白净,最后将目光落在千茶脚下的铃铛上。
“七殿下,你可知你这铃铛,除去有洗去脏物之效,还有其他作用。”
千茶吃着糕点好奇:“还有何作用?”
旋离忽的施了个术,千茶抬头见白净脑袋上飘了一缕白雾,旋离瞬间消失不见,千茶还未唤她,却见她又从那团白雾中飞了出来。
白净也愣愣看着旋离,指着自己脑袋上头的白雾:“这是何物?”
旋离站在她跟前:“这是你的记忆。”
她说完这话,忽的一收手,白净脑袋上那片白雾忽的变成了一颗极小的玉珠,白净也因此趴在了桌上,昏睡过去。
千茶见状,觉着十分惊奇,她指着旋离手中的小玉珠,问:“这又是何物?”
旋离:“白净的品昔珠,方才那团白雾化的。”
千茶好奇:“我这铃铛竟这样好玩,只可惜我不会施术,不然我定是要学的。”
旋离瞥了千茶一眼,忽的低落一声:“你不用学。”
话音落,旋离拿起白净的品昔珠一捏,那珠子顷刻化为粉末,趴在桌上的白净也因此醒了过来。
千茶忙凑过去,她开口问:“你觉着如何?”
白净恍惚一阵,看着千茶愣愣的,许久道:“你是何人?”
千茶扬眉,后退一些,小声问旋离:“你拿了她多久的记忆?”
旋离:“三日。”
千茶点头明了,对着白净从容地笑了声:“你好啊,我是霍山的七殿下酉千茶,是旋离的朋友。”
白净站起身,见千茶身后的旋离没有异议的样子,端端地对千茶行了个礼:“玄圃小神,白净。”
千茶心里觉着好笑,旋离这人,不单口是心非,她还小气。
不过被白净说了几句玩笑话,竟这样小气,将人家的记忆都取了去。
千茶心里又哀两声,退至旋离身边,举手在头上晃了几圈,问道:“旋离,若是以后,我做了让你不开心的事,你也会这样取了我的记忆么?”
旋离摇头:“我会经得你同意的。”她顿了顿:“我也不是时常这样,今日是我在昆仑山第一次施此术。”
千茶大笑:“因为我嘛,我知道。”
旋离:“……”
千茶在昆仑待了几日,同白净,同荷姚的关系近了许多,时常,她也会将霍山的小玩意儿带上来同大家玩。
这日,千茶正趴在一大石子上,同白净玩弹珠,旋离同荷姚在院子里坐着,两人吃着瓜,悠悠地靠着。
千茶抬眼盯着白净片刻前弹出的珠子,抿嘴看了一会儿,她要是能用手上这珠子将白净的珠子打落至地上,她便能赢。
她左瞄瞄,右瞄瞄,忽的站了起来。
“要不要打赌?”千茶朝旋离那头喊了句。
旋离闻言,将手中的茶杯放下,问道:“赌什么?”
千茶将手中珠子向上一抛,又用手接用:“赌我能否将白净的珠子从桌上打下。”
荷姚听着来了兴趣,将手中的瓜放下:“赌注呢?”
千茶仰头想了想,还未想好,听那头旋离道了句:“我赌七殿下输。”
千茶一惊,蹙眉看着旋离:“为什么!”
旋离笑,偏头看千茶:“你要是赢了,我送你一样东西。”
千茶嘁了一声,还未等荷姚下赌注,抓着手中的珠子,对准白净那头的珠子,一弹,玉白色的珠子在凹凸不平的大石头上飞快滚了好几圈,在四人的注视下,砰的一声,重重撞到了白净墨绿色的珠子上,那墨绿色的珠子因而一滚,从桌上掉了下来。
千茶大喜:“旋离,我赢了。”
她话音刚落,人已跑到了旋离跟前,摊开手:“给我。”
旋离低笑,倒也不惊讶,像是已然准备好,起身朝后方的屋子去。不多时,又从里头出来,手里拿了个三尺长的盒子。
千茶晃晃脑袋,下意识地便调侃了句:“这么快便拿出来了,定是你早已准备好要送我的。”
一旁的荷姚,发出习以为常的笑声。
旋离低眸抿嘴,在千茶接过前,手往后缩了一下,千茶见状,立马将盒子抱了过来:“谢谢。”
她兴奋地就盒子放到桌上打开,白净荷姚见状,也凑了过来。
“刀。”
千茶转头看旋离,见旋离对她点点头,才又回头将刀拿出。
是两把刀,很干净很简单的刀,没有刻字没有纹路,质地好,千茶左右一手一把将盒子里的刀拿了出来。
千茶与旋离又对视一眼后,便拿着刀在空中随意挥舞几下,似是找到了感觉,她纵身一跃,从桌子这头蹦到那头,又踮脚上去,带着刀稳稳地劈下两片叶子。
千茶:“这刀我用着很是顺手。”她说着握着刀靠近旋离:“可是刀这么明目张胆地带着,实属不便。”
千茶调侃成性,转头看旋离便道:“既是旋离送的,那我将她供起来吧。”
旋离:“……”
荷姚噗的笑了:“床头供着,每日还能抱着。”
旋离:“……”
白净补充:“睹物思人。”
旋离:“……”
旋离直接跳过三人的玩笑话,走到千茶身边,对千茶道:“这刀是灵物,你心念它,她便现,若是心想藏着了,它便也能隐去。”
千茶点头,心里念了几句,果真这刀便藏了起来。
旋离又道:“你现在无法施术,待能施术,这刀还能更厉害些。”
千茶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