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渊不太耐烦的指指天上道:"你迟到了!"
三娘柳眉一蹙道:"我们是刚好到,准时才是美德。"
几个月没见到锺离道,两人彷彿什麽事情都没发生过,锺离道还是谦和有礼的样子朝他点点头表示打招呼,琴宿对他心境已不能同日而语,他异常思念对方,交会时眼神暗了暗,锺离道没看过他这种晦暗不明的眼神,愣了一下,很快就错开视线。
陈以洁偷偷打量三娘,似乎被对方的美貌惊讶到,琴宿打着:"先处理正事吧!"
三娘瞪了尚渊一眼道:"是啊!总是着眼在这种小地方做甚。"
尚渊黑曜石般的眼睛眯了眯,对他们很不满,陈以洁被三娘的仙女之姿吸引,跟着附和道:"的确!先处理正事吧!"
尚渊白了她一眼道:"我晚点再来收拾妳,你们哪个人来看交接清册跟清点装备?"
锺离道正要说话,琴宿先拉住他的手腕左手打着:"我要话跟你说,三娘,你家小庄主先借我一会儿。"
三娘挑眉看看他,凝视一会儿才点点头。
尚渊看着他们俩人亲密状审视道:"有什麽事情不能先处理完正事在说?"
他立刻用琴宿的话反驳回去,一点都不让自己吃亏,琴宿打着:"接交时我不用在场。"
打完就先将锺离道拉走往钟楼的方向去,三娘看着他两的背影,转身自己拉过一张椅子,执起笔读着交接栏位道:"我来签吧!"
琴宿离开其他人视线就放开他,锺离道一路无语的跟着他,两人站在钟楼下方,他从怀中取出一个乌木方印递给锺离道打着:"这是我用之前的碎掉的乌木弓做的,东沙御军钮我不能回给你,就用这个代替吧!"
锺离道接过那枚乌木方印,上面刻着锺离到三个篆文很是细緻,他收进怀中没有表示什麽情绪,语气平静道:"好,谢谢。"
琴宿看着他,打着:"你愿意把东沙御军钮给我吗?"
锺离道心裡没有抱任何期待的收起乌木方印,也不认为他知道东沙御军钮的含意,有心无意道:"给你吧!"
他腰间一紧,整个人被琴宿拥入怀中,背上一阵心痒,琴宿右手食指在他背上写着:"那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东沙驸马了。"
锺离道脑中一片空白,有如被雷轰到呆若木j-i的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琴宿扶着他的后脑,低下头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吻上去。
锺离道伸手搂住他颈脖,闭上眼回应他,琴宿吻的温柔生疏,舌尖先是小心的在他唇上试探,锺离道知晓他想进来,微微张口主动使他进入,唇舌交缠,等到分开时锺离道微微喘气,低声道:"你可别后悔。"
琴宿笑着在他背后写着:"绝不悔。"
锺离道反手握住他的右手,笑道:"用比的,很痒!"
琴宿打着:"是你给我重新开始的勇气,撞南牆也好,我愿为你千千万万遍。"
我愿为你千千万万遍-
这世上还有比这样澄明透彻之心,更加让人心动不己的吗?
锺离道动容的点点头,琴宿打着:"你可别嫌弃我这个穷光蛋。"
锺离道故作霸道的抬起他下巴道:"放心!候仙府不会亏待你的,你一天吃十餐也不会吃穷我。"
琴宿握住他指尖,笑吟吟的打着:"那本驸马就先谢谢爱妻了!"
锺离道见他眼眉弯弯,笑中带着情深似海犹如当年温雅的语气,四周景色彷彿都被琴宿笑的万树花开,眼底亘古长绵的情意,看的锺离道耳根发红,他低头捏捏他的手道:"谁是你爱妻了,胡说八道!"
琴宿食中二指指间拂过他的掌心,两人沐浴的阳光都变成暖流,情意相通的美好,锺离道有种一生一世那是刹那永恆的宁静幸福之感,两人默默凝视对方,白袖与护腕下的手交缠。
树林间一个僵硬的嗓音道:"东沙驸马可以在交接人这裡来压个指印麽?"
锺离道像是被电到一样撤出琴宿掌心,转身盯着脚边一颗石子,好似那是什麽有趣的东西非常需要仔细研究一番。
三娘跟陈以洁一起站在尚渊身后,三娘比尚渊高一些,露出美人尖,她努力掩饰开心的样子,嘴交不断上扬,陈以洁听到什麽驸马在树干后面探头道:"什麽驸马?谁是驸马?"
琴宿向陈以洁微笑着打着:"是我。"
锺离道喉结滚动在旁边唔了一声,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发出呜咽声。
陈以洁看看他俩人,拉着琴宿袖子好奇问道:"阿宿哥哥你要做谁的驸马?"
琴宿打着:"我要做候仙府的驸马,乖,先去一边玩去,哥哥处理事情。"
陈以洁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锺离道,很明显在怀疑候仙府的人口结构,有哪个身分高贵女性有荣幸嫁给琴宿,满肚子问题,知晓琴宿要忙只好垂手听话的站在旁边。
尚渊完全无视两人都是男子却在谈论婚嫁的问题,黑着脸完成交接,地契等等卷轴全部交给三娘,一行人回到天江渡口。
尚渊看着陈以洁道:"妳还不说?要拖到过年吗?"
琴宿从刚刚就见到陈以洁一直有话想说又因为尚渊在旁边不敢说的样子,于是面容温和的打着:"以洁,发生什麽事了吗?"
陈以洁瞄了一眼尚渊,尚渊道瞪着她凶巴巴道:"看我做甚?难道还要我替妳说?"
陈以洁听他刻薄的语气,一副想反驳的样子,鼓着腮帮子忍了忍,扁扁嘴,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