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黑了,方圆百里内根本没有别的光亮,按理说是看不见西山的,但我的双眼似乎比别人要好一些,能隐隐约约从夜色中辨认出山体的轮廓。
西山矗立在那里,像一位沉默的巨人。我看着它,忽然生出一种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尝试。因为这些天和闷油瓶、爷爷相处的关系,我对于“过于”的认知也有了很大改变,不再仅仅作为梦境或荒谬的想象,更多是从另一个角度去审视和分析。
如果……那真是我的过去,是曾经一个我的经历,那么……
在那一场人生里,决定了我最终结局的冒险,是往东边山里的那一次。
那座东边的山……
盯着西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的轮廓,我突然觉得它有些眼熟,一种陌生的熟悉感笼罩着我,我慢慢尝试将它,和记忆中那座“东边的山”拼合到一起……
我记得,在梦里,就在我们上那座山之前,苦闷的我曾长久凝视它的轮廓,它起伏的脊梁,每一座山峰……
此刻,西山的影子在我眼中似乎显得更巍峨、更庞大,像隐藏了无数秘密的深渊。
两个轮廓渐渐靠近、合拢,几乎就要融为一体……
难道……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