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萧公子和谢宁,后来他们二人坠崖,江楼主和那位玉姑姑也是连夜在雨里寻人,但如今你们却一块来了,还如此和善,这倒是有点古怪。”
闻言江月楼和萧邢宇面面相觑。
江月楼倒的茶,何袖月也只是捧在掌中暖手,并没有要喝的意思,也像是摆明了她的态度,注意到身后林出云对这些小辈们的目光越发冰冷,何袖月索性直言道:“说吧,你们来此找我们是想要做什么?”
江月楼不语,因为萧邢宇开口了。
“林夫人,在下想求你一件事。”
听到这话时谢汝澜的眼皮子动了动,但还是保持着低头的动作没变,没什么反应。
何袖月问:“什么事?”
萧邢宇向何袖月拱手,恳求道:“在下有一个朋友,身中奇毒,听江月楼所言,林前辈毒功盖世,或许能解,但在下与林前辈有一些旧仇,不敢求林前辈,只求何女侠大发慈悲,救我朋友一命!”
林出云就在这里,他不去求是有原因的,何袖月也能理解,但他口口声声求的是何女侠,而并非林夫人,这便大大不同了,他认为何袖月即使已经不在武林正道多年,但她心中的侠义之心依旧会在。
何袖月忽然笑出声来,道:“萧公子真是好笑,你要求的人是我夫君,那便尽管去求罢了,求我也没用,我管不了他。”
她分明是在推脱,那斜眼望向林出云时,林出云亦勾了勾唇角,“你这小子,还记得你我有仇啊?”
林出云眼底的意思分明是老子正愁找不到你报仇呢,萧邢宇眼皮子跳了跳,忙向何袖月道:“我相信何女侠有这个本领,若是何女侠愿意帮我朋友,您让在下做什么都行。”
何袖月轻笑:“萧公子对朋友倒是仗义。”
萧邢宇亦笑道:“他是个好人,下想要他活着,只求林夫人救他一命。先前弄坏林前辈的同心结是在下不对,在下该赔礼道歉,想必二位前辈也不会在意什么荣华富贵,金银财帛,但只要二位愿意救他,二位想要什么,在下必定倾囊相授。”
林出云冷笑道:“若是要你的命呢?”
萧邢宇豁然一笑:“那便拿去好了。”
“胡闹!”何袖月回头轻斥了林出云,面上笑容也收敛了去,问道:“这个人于萧公子而言很重要?”
听她这么问萧邢宇就已经知道这对夫妇的意思了,何袖月肯定是知道了他弄坏过林出云东西的事情,更何况那物应当是他们的定情信物,所以无论萧邢宇和江月楼怎么求,他们都不会松口。
而何袖月在问话时频频望向谢汝澜,分明是对从前只是介怀于心,此事若是由谢汝澜开口是最好不过的,何袖月也在等谢汝澜开口,林出云自然是顺着她,同时再出一出上次在他们三人那受的恶气,只是她想了结这份恩怨,谢汝澜却不愿意。
萧邢宇眸光柔柔地落到谢汝澜低垂着的头上,笑道:“嗯,是很重要。”
那为何要看着谢汝澜说……何袖月顿了下,忽然想到了什么:“你这位朋友可是也上山来了?”
萧邢宇回头,“何前辈愿意救人了吗?”
何袖月口中一噎,“……我总得知道你那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是人品败坏,我可救不得他,还有他所中之毒又是什么,相公的毒术不精,也不是什么毒都能解的。”
“这点何前辈倒是可以放心,我朋友他很好,何前辈救了他之后绝对不会后悔。只要何前辈愿意救人,我便亲自将他带来。”
何袖月半信半疑,道:“你不告诉我那人是谁,单凭你三言两语,我怎会轻信你?抱歉,我相公年事已高,怕是无力给人解毒了,你们走吧,不过萧公子留下,我们来算一笔旧账如何?”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何袖月跟林出云相处多年,又疯了多年,心肠怎还会如同以往那般善良?
“这……”
江月楼有些无言,何袖月的行为倒是有些强势了,萧邢宇也不急,沉默了一阵,谢汝澜忽然开了口,只是轻声说道:“尿了。”
“……什么?”
江月楼一脸茫然,甚至开始担忧谢汝澜是不是突然傻了,谢汝澜抬起下巴指了指林出云,冷静道:“那个小孩,尿了姓林的一身。”
经他这不客气的一提醒,林出云才发觉自己的衣摆都湿了一大片,甚至有些许温热传到腿上,脸都黑了起来,怎么还有心思给孩子喂奶吃?
猛地提着那孩子站了起来,可那个孩子这次竟没被吓到,还张着嘴流了满脸的口水,似乎觉得被提着后背有趣的很,手脚扑腾间还伴随着童真的笑声,小被子下还滴着水,看来是个男婴,尿得远。
何袖月见状扬声斥道:“你干什么!好好抱着!”
林出云面上委屈,重新抱回那孩子,再多的怒气也只能低下头,带着杀气眼睛死死地看着自己湿透的衣摆。
萧邢宇扑哧笑出声来,谢汝澜却又忽然站了起来,还满脸不爽地看着他。
“跟我走!”
不知道萧邢宇什么意思,居然没有坚持下去,反倒是也站了起来,目光示意江月楼该走了,而后朝谢汝澜笑着点头:“好,我们走。”
“……四爷,咱们不是……”
江月楼一点也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做什么,明明只要直接说出是谢汝澜中了毒,何袖月为了诸多原因肯定会救人的,上次也是,在山崖被谢汝澜挟持时,何袖月也帮了谢汝澜。
可何袖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