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赤红,唇无血色。”杜仲抖着声音一边说一边又搭着莫冬阳的脉搏,探了一会儿,又抖着唇说:“五脏阴虚,心肝受损,脉息疲弱,手脚冰凉。”说完一巴掌拍在莫冬阳头上,吼道:“你这是寒邪侵体,属于伤寒重症!你到底做什么了把自己搞得要死不活的!”
莫冬阳摸着被打痛的脑袋,虚弱道:“哥,你轻点啊......”他都忘了,杜仲师从大国手,一个望闻问切就能知道他得了什么病。
“杜先生。”
杜仲凶神恶煞的转头,方淮舟站在他身后。
“冬阳身体虚弱,承受不住你的‘热情问候’。”方淮舟越过杜仲,走到莫冬阳跟前揉了揉莫冬阳的头。
杜仲见方淮舟毫不避讳跟莫冬阳暧昧不清,心里的怒火燃了一波又一波。可是看到莫冬阳那苍白消瘦的小脸,一双墨玉般黑亮的眼睛因为过分消瘦而显得更大更圆。此时,这双眼睛委屈又怯怯的看着他。杜仲只能把怒火吞进肚子里。
杜仲做了两组深呼吸,然后一屁股坐在右手边的单人沙发上,冷冷道:“说吧,怎么回事。”莫冬阳刚要开口,杜仲又恶狠狠的提醒了一句:“别说谎!”
莫冬阳被吓了回去,从小到大,他最害怕杜仲生气,只要杜仲一生气,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方淮舟实在看不下去,也在莫冬阳身边坐下,说:“我来说吧。一个星期前因为剧组的疏忽大意,导致冬阳不慎落水。当时下了雪,水面有些结冰,救援耽搁了些时间,冬阳救上来的时候已经失去意识。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快不行了,抢救了一个晚上才抢救回来。”
莫冬阳瞪大了眼睛看着方淮舟,虽然前因是胡扯的,但后果却是一模一样,没有一丝隐瞒。他忘了跟方淮舟说别把这件事情也说出来!
果然,杜仲阴森森的声音响起。
“一个星期前?快不行了?抢救了一个晚上?”杜仲蓦地站起来,眼神冰冷,“莫冬阳,你好样的。”
“哥!”莫冬阳一把抓住杜仲的手,急道:“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怕你担心......”
“怕我担心?”杜仲甩开莫冬阳的手,失望的看着莫冬阳,说:“你是怕我担心吗?你还当我是你哥吗?你连生病都不告诉我,我感觉自己连陌生人都还不如!我是你的亲人,就连你要死了都是从别人嘴里知道的!”
“我......”莫冬阳的脸色蓦地煞白。
“杜先生。”方淮舟打断他们,“冬阳做完手术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此前是我决定要瞒着所有人的。冬阳脱险后,他本想联系你,但是我担心会被媒体发现,所以让他痊愈之后才告诉你。”莫冬阳为别的男人伤心,他虽然不高兴,但为了莫冬阳和杜仲的兄弟情义,他还是选择自己背黑锅。
莫冬阳猛地看向方淮舟,下意识的要为他解释:“不是这样——”
“抱歉隐瞒了你,如果你想追究责任,我不会逃避。”方淮舟淡淡道。
杜仲脸色变了又变,看看莫冬阳,又看看方淮舟,最终选择了相信方淮舟说的话。生硬道:“追究个屁责任!小阳没事就行了,不过仅此一次,再有下次,我会让你体会一下资深中医师的厉害。”
事情算是比较圆满的解决了,杜仲冷着脸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拿进厨房,无视大理石案上已经做好的菜肴,撸起袖子开始自己的药膳大业。
又半个小时后,莫冬阳坐在餐桌前,手里举着筷子,对着满桌食物欲哭无泪。吃方淮舟做的菜,杜仲冷笑;吃杜仲做的药膳,方淮舟冷哼。
最后为了两边都讨好,莫冬阳成功吃撑了,差点吃吐了!
杜仲在莫冬阳面前做惯了一言堂,拿起西医开的药看了一眼就丢进垃圾桶。然后拿出笔笺开了一张药方,吩咐方淮舟明天到他的诊所来拿药。
方淮舟知道中医靠养而且治本,况且杜仲的名声就算没有莫冬阳这层关系他也是听说过的,年纪不大却为不少老首长看过病。所以方淮舟坦然收下。
杜仲临走的时候给莫冬阳扎了两针,莫冬阳堵塞的鼻子顿时通畅了。然后看着他喝下亲自熬的静气凝神汤,才跟莫冬阳告别打算回家。其实他很想留下来的,无奈方淮舟步步紧逼,加上他想儿子了,所以还是决定回家去。
方淮舟跟莫冬阳说了一声,然后送杜仲下楼。杜仲看方淮舟那副主人家的姿态就气不打一处出,到了楼下,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你和冬阳什么关系。”杜仲紧紧盯着方淮舟,咬牙道。上次首映他就看出莫冬阳和方淮舟的关系不是那么简单的。之后他对莫冬阳旁敲侧击,莫冬阳要么转移话题要么装傻,就连他安排的相亲都一推再推。杜仲就是傻子都知道莫冬阳在隐瞒什么了!本打算不再逼他,想约他出来把话说开,谁知道莫冬阳留了个短信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当事人之一就在他面前,杜仲不舍得为难莫冬阳,但是方淮舟就可以随便了。
“就是你看到的关系。”方淮舟淡然回答。
虽然早就猜到这个结果,但抱有几分希望的杜仲还是被方淮舟的直接气得肝疼。
“我警告你,我就冬阳这么一个弟弟,如果你敢辜负他,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杜仲这话是真心的,他要随便搞点毒药来整治方淮舟易如反掌。以方淮舟的身份家世,他如果要耍莫冬阳,那是分分钟的事情。为了不让自己弟弟吃亏,杜仲只好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