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洗了个澡,衣服卷起来用袋子装好,打算晚点送去干洗。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了一阵,没真睡着,就被电话吵醒了。是老板打来的,隔着电话也能感受到他的高兴劲儿,说一切如他所料,晚上他做东请ppy。
虽说这结果是我苦苦熬了这么久才得来的,实际上真选中了,我的兴奋感却没预料中来的那样猛烈而持久。
跟老板通完电话,趴在床里闭上眼睛,独自体会心里头那点矛盾的憋闷,悬着的石头是落地了,取而代之的却仿佛是更大的缺口。
晚上在海鲜街吃海鲜,老总点了陈年花雕,一群平时没少喝酒的人,个个装得像从没喝过一样,划拳吹牛拍马屁,玩得一个比一个疯。
我躲不过,也喝了几杯,被他们吵得头疼,拉着威廉躲外面抽烟聊天。第二支没抽几口,收到沈宴的短信。其实那天之后我已经把他所有联系方式都屏蔽了,这号码是新的,但我一看就知道是他。
“洗手间橱柜最上一层有抗过敏药,回家记得吃。烟也少抽点。”
我下意识地将手机关了塞进兜里,若无其事地跟威廉继续聊天,倒是抽了几口烟,那味道突然变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