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时中坐在空蕩蕩的床上发呆,有些被虐得幻想着要是再坐久一点,身上的伤口就会自行癒合,直到张泉开门进来查看他的伤势。
「醒了?」张泉讶道,赶紧走到床边探他的额温:「感觉怎幺样,有起热吗,头还昏吗?你先躺着,别急着起来,小心伤口裂开。」
余时中看到认识的人,下意识想坐起来打招呼,没想嘴角只是轻轻一扯,就疼到骨子里。
肯定是嘴角的伤疤又给杜先生咬开了,那个变态总是喜欢折腾他的那个地方,咬开了就算了,还老是舔。
张泉安慰道:「伤口没有很深,这次弄得好的话,可以不留疤痕……」
才怪,张泉自己讲的都很心虚。
余时中在右边嘴角的唇线末端,有一条细长的疤痕,是本来就有,还是杜孝之的杰作已经不可考,总之杜孝之时常在那条疤痕同一处的位置上咬出新的伤口,张泉来来回回就上过好几次药,然后杜孝之总是让他在快要结痂的时候故意留下疤痕。
「那你……肚子饿了吧?要不要来点,呃,流质的食物。」张泉提议。
余时中摇摇头,试图张口说话,没想到被糟蹋了一整夜的破嗓还能发出声音:「今天几号了?」
「十三。」张泉凝视着青年错愕的表情,有些怜悯:「是,你快睡过两天了。」
余时中瞪大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他左顾右盼一圈,没有看到房子的主人:「杜先生他……」
「嗯?」张泉正给他搅着麦片粥,吹凉了餵进青年的嘴哩,看着他吃完才道:「先吃点垫胃,等等才能吃药,你看看这温度好不好。」
他又探了一次余时中的额温,同时拉开被单方便他进食:「如果你要问老闆在哪里的话,他现在不在这里。」
余时中点点头,小口小口的吃起粥,粥没有很多,再加上他也没有胃口,余时中休息了一会觉得不晕了,便告诉张泉他想回他的公寓。
张泉强硬得替他又换了一次药,当然大腿内侧的伤口在杜孝之不在场的情况下,他连裤管都不敢捲,处理完毕后才鬆口答应送他回去。
余时中觉得其实也没多严重,他年纪轻身体恢复快,再说他以往混街道的时候哪天不磕磕撞撞就代表家里又要没饭吃了。
但只有他自己没有发现,其实他连路都走不太俐索,哆哆嗦嗦的,连张泉看不下去,不着痕迹得扶了他一把,他们走得近,余时中细蚊嗡嗡的声音正好飘进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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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哪了?」
张泉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青年问的是杜孝之的行蹤,不免有些不忍:「我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只是好像有听他说到外县市去了,你要找他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络邱圆。」
外县市?「哪一个地方,你知道吗?」
「我记得是海市。」
余时中心下纳闷,连路都不走了:「去干嘛?」
张泉意味深长得瞅着他,心头不晓得盘算着什幺,隔了会才晃出一句话:「私人行程我不方便问,但……我记得颜镜的老家好像就在海市。」
余时中听了没有表示,如同随手买的彩卷对了没有中奖,他礼貌得向张泉道谢,一拐一拐得钻进了公寓。
他的反应太平常,张泉都不大确定自己刚刚胡诌出来的话是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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